半截断掉的刀刃插在泥土间,雨水混杂着上面的血水冲刷到泥土表面,顺着雨水在地表流淌,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和铁锈的味道。
我在那个雨水淅淅沥沥的夜晚吼得撕心裂肺,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冷彻心扉。
给我莫大的祝福,亦是给了我最大的阴影的人。
“你……会讨厌我吗?”我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
缘一伸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颊,同样温热的额头抵到了我的额头上,气息温热,近在矩尺。
“歌,很辛苦吧。”他说,“歌一直都在害怕自己的过去。”
我任由他这样捧着我的脸颊,抵着我的额头。
很多时候,我都会像是藏着自己肚皮的野兽一样,死死地藏着自己的过去,不让人看到一点点,不让人接近,自己也不接近别人,任何时候都紧绷着神经,不肯放松。
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放松了,起码有他在我可以放松,放肆地露出自己的肚皮。
我伸出双手,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颊埋进他的颈窝里。
“已经过去了。”
醒过来的当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我走出了房门,就看到庭院里开得正盛的紫藤花,紫色的花朵像是瀑布一样,从树冠上垂落下来,在风里轻轻摇曳。
树下站着一个女孩儿。
看清楚女孩的脸的时候,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