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地憋着笑,憋得我肚子疼。

终于在我要破功的时候缘一才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兄弟两个人日常打了招呼之后就进了茶室,我泡了茶,从橱柜里拿出点心招待来客。

严胜似乎还在“神之子堆得雪人竟然如此的……丑萌”里没有回过神来,眼角余光时不时瞟向庭院的雪地里丑萌丑萌的雪人。

“缘一,那雪人……是你堆的?”严胜垂死挣扎。

哟,还不信邪。

缘一点点头。

缘一点头的那一刻我眼尖地看到严胜端着粗瓷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也溅出来些许。

我捂住肚子差点趴到了桌子底下。

我简直是要憋笑憋死。

“严胜先生不回家看静子夫人吗?”我突然问,“快要年末了。”

严胜端着手中的杯子顿了顿,一时之间没了话语,头微微低下,纤长的眼睫也低垂着,在眼底打下浅淡的剪影。

和室里陷入了一阵异样的沉默,庭院里的紫藤花架上藏着几只鸟雀,叽叽喳喳在枝头跳跃。

“静子夫人有来信。”我仿佛没感觉到一样继续说,“她向我询问你最近的生活状况。”

“结衣两个月前把一整首俳句一字不漏、口齿流利地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