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不时会从喉咙里咳出鲜血,最后甚至没有了走路的力气,只能日日卧床。

“变成鬼不就好了吗?”

那个男人,鬼舞辻无惨向她伸出手去,以无限的时间来诱惑她成为另一种生物。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大致知道为什么珠世小姐会变成鬼,也大致猜出了为什么她身为鬼,却对将她变成鬼的鬼舞辻无惨怀揣着如此浓重的恨意。

我亲眼看着,女人将她深爱的丈夫和孩子杀死,化鬼之后长出的锋利指甲划开了孩子的喉咙,撕开了丈夫的腹部,鲜血泼洒到了墙上,榻榻米被浸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嘎吱嘎吱。”

皮肉被撕开,筋骨被啃咬,粘稠的血液溅在四周。

已经变成另一种生物的女人的影子投落在泼了血的墙上,随着烛火的摇曳颤抖,淋淋漓漓的血顺着地面淌到了玄关下。

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女人呆愣地看着丈夫与孩子的遗骸,还有自己满手的血,还未全数咽下的血肉残留在口腔里。

女人痛失爱人的哀嚎划破了黑夜,凄厉得好像受伤的野兽。

痛彻心扉。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再看下去了,直接从珠世小姐的精神世界退了出去。

现实里的珠世小姐猛地回过神来,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她的精神世界,脱离出来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瞳孔在眼眶里剧烈地颤抖,撑在榻榻米上的手和捂住胸口的手剧烈地颤抖。

“你是谁?”珠世小姐终于注意到了我,紧紧攥着手,咬着朱红色的唇。

眼睛尚未收回,我就这样用朱红色的写轮眼蹲在窗台上,以猫的姿态平静地看着她。

“你非常地憎恨鬼舞辻无惨。”我故意说出了那个名字,以证明我不是鬼,不受鬼舞辻无惨的操控。

在我的认知里,这个世界没有三身术也没有忍术,可以随意改变自己身体形态的人类,怎么想都会让人想到是鬼。

事实证明,即使这样说了也会被人怀疑,啊不是,是被鬼怀疑。

“我想我们可以说会儿话。”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