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
使不上劲,连指尖都是软绵绵的。
唯恐动一下紧紧贴在我身上的人会醒来,也唯恐动一下,这浑身奇怪的感觉会变得更加奇怪。
脑子里默默回忆了一下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简单地总结出以下几点。
缘一做噩梦了。
做了噩梦的缘一貌似对我耍了流氓?
还是有理有据地耍流氓的那种?
我:“……”
呸,我在想桃子,缘一怎么可能真的想要耍流氓,顶多是脑回路清奇而已。
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我在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冷、冷静一点。
颈窝里的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轻飘飘的,好似羽毛挠在身上,胸口起伏,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然而却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脸颊上的温度不降反升。
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因为体温过高把脑子烧坏。
首先找个时光……啊呸!我在想什么鬼玩意儿?
我:“……”
先把人叫醒再说吧。
……
要命。
怎、怎么叫人来的?
先、先动一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