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太阳呈现出深沉的霞色,斜斜地从敞开的窗边下落,榻榻米上落了大半片漂亮的霞色的阳光,却在离我的脚边的咫尺,戛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光与影的界限,我身处边界另一段的阴影。

我自顾自地生气的时候,缘一突然伸手,托住我的腰肢,毫不费力地把我抱到了阴影笼罩的榻榻米上。

“我不怕太阳。”我拍拍缘一放在我腰上的手。

啧,这抱人的动作为啥这么熟练?

缘一顿了顿:“习惯了。”

“啊?”现在不明就里的人是我了。

“歌应该是最近才克服太阳的。”缘一告诉我,“在炭吉家借宿的那段日子,歌总喜欢到有太阳的地方去。”

缘一想了想,又告诉我:“像太阳花。”

我:“……”

脑子里出现某种圆圆的、黄黄的、大大个的花朵,我木了一下。

我不生产瓜子,谢谢。

“还被太阳烧伤过。”

缘一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靠近眼睛的那块皮肤。

我稍微仰起头,即使坐着缘一也比我高上一点,这个角度搞好可以看到垂下来的泛着红色的眼睫毛,还有在眼底打下来的浅浅的阴影。

“这里当时被烧伤了很大一块。”带着薄薄茧子的指腹在那块皮肤上面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