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点了点头,又继续说话。
比如缘一的父亲在缘一离开继国家之后,一直挂念缘一,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的后悔,原本在母亲去世之后,缘一就应该被送去寺庙,缘一离开之后,父亲一度以为他去了寺庙,也曾派人去将他接回来,可是一无所获。
接下来的很多年,父亲一直都在找缘一,他非常地挂念曾经被自己忽视、厌恶的次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严胜娶妻之后,父亲便去世了。
父亲挂念缘一,这对缘一来说,意义非比寻常,起码他也是可以被父亲惦念的孩子了。
喝了酒的缘一真的像一只撒娇的猫了,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不停在我的颈窝里蹭。
“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有些无奈,鉴于现在赖在我身上的人是个醉鬼,现在也没有什么撒酒疯的出格行为,于是我选择了听之任之。
“我好爱歌。”缘一又使劲地蹭了蹭我的脖子,“有歌在真好。”
说完就睡死过去了。
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继国严胜这个人不带好头啊。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头发把泛红的耳朵遮住了大半。
这个人真是……
*
次日离开继国家的时候,严胜特地来送别,兄弟两个人相处的方式似乎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酒后吐真言受到影响,该如何是如何。
但是我明显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类似于横贯在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的他们看起来更像是正常的兄弟。
静子夫人似乎也看出来了,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美丽的眼眸里都是对丈夫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