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下,一直在下,不停地下,咕噜咕噜从屋檐上滚到地上,掉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宛若珠玉砸落地板。

“有点像是做梦。”

雨中的视线模糊又朦胧,我抬手,五指伸展,从伸展的缝隙里窥见雨中模糊的世界。

“不是梦。”缘一告诉我,抬手碰了碰我的脸颊,“梦里的你是没有温度的。”

视线聚焦,眼前人的样子清晰地倒映在我的瞳孔里。

“梦里是你也是没有温度的。”我轻轻说。

朝歌继承了缘一的发色,发尾是鲜艳的赤红色,像是燃烧的太阳火焰,发质却是和我一样的黑长直,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会比较像缘一一点,随着年龄的增长,朝歌的五官也的的确确也有朝着她阿爸的方向上发展的趋势,不过是五官和面部曲线更加柔和了而已。

缘一的五官,缘一的发色,我的瞳色,我的发质,这个孩子好像是把缘一和我身上的某些特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说来很奇怪,宇智波祖传的黑长炸里出了我一个黑长直,我的发质在整个宇智波里都是属于特立独行的那一种。

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皮肤柔软得好像碰一碰就会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在缘一的臂弯里咿咿呀呀地伸着胳膊。

“你伸一下手指。”我对缘一说。

缘一眨了眨眼睛,按照我说的话,朝还是婴儿的朝歌伸出了他的手指,在一片咿咿呀呀的声音里,朝歌伸手捏住了她的父亲的手指。

缘一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捏着她爸爸手指的小家伙黝黑的眼眸也看着我,眼里是和她爸爸一样,呆愣愣的。

我朝缘一弯了弯眼睛,“她超级喜欢你。”

缘一低下了头,看着他的女儿,嘴角的弧度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