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要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那是日出自己的事情,我是他的母亲,也不能用母亲这个身份去左右他的人生,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选择了这样的人生,我也只能由着他。

这是我儿子他自己的人生,是对的,是错的,必须要由他自己来做选择,也需要由他自己来评判。

我抿了抿唇,摸摸朝歌的脸颊,“朝歌,日出以后可能会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

宇智波都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日出随他阿爸姓,但是性子却是像了宇智波一族。

“没关系,我会打醒他的。”朝歌扬了扬拳头,信心满满。

“那可真好。”我笑眯眯地揉了揉女儿泛红的头发,幸好朝歌的发质是遗传我的黑长直,没有隔代遗传到老头子那种刺啦啦的硬发质。

奇怪就奇怪,我们的女儿和儿子虽然都随了他们阿爸的姓氏,另一半流着宇智波的血,但是从来都没有姐友弟恭和姐弟和睦这类说法,我看的最多的就是朝歌和日出斗嘴,日出天生就从我身上遗传到宇智波祖传的毒舌,朝歌总是吵不赢弟弟。

两姐弟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拿着竹刀在院子里,一个用他们阿爸的日之呼吸,一个用宇智波刀术对打。

甚至于有那么一次还是当着他们大伯的面对打的。

严胜对于日之呼吸已经没有当初的执拗,但是看到两种截然不同路数的剑道旗鼓相当地对阵,其中一种还是他曾经向往了很久的日之呼吸的时候,还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好一会儿。

*

下完雨之后朝歌带着伞,挂着腰间的竹刀,说要出门去找她阿爸,顺带把弟弟一块儿找回来。

我无奈地戳戳朝歌的额头,别把你弟说的跟垃圾桶里捡回来的一样啊,他好歹是你妈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朝歌捂着额头跟我吐了吐舌头,穿好鞋之后哒哒地出了门。

我看着朝歌的背影融入夜色里,发尾上和缘一相似的赤红色摇曳,像是闪耀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