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河水重重地拍在岸边,黑夜里的鬼脸色狰狞至极。
“你猜啊。”我恶劣地笑了,手里的刀无声无息地划出刀鞘,眼角余光划过丛生的灌木丛,示意里面的人不要出来。
再等等。
我无声无息地告诉他们。
我必须要弄清楚,这只和继国严胜无比相似的鬼,是打哪儿来的。
*
昭示着刀出鞘的清脆声响,直到两把刀的刀身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才骤然响起,剧烈碰撞的刀身因为两人不断加大的力气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女人拔刀、挥刀的速度快得惊人,跟那天晚上拿着伞跟他对打的时候,状态完全不一样,如果真要形容她的话,就是领地被外来者入侵的时候,浑身上下神经紧绷炸毛的野兽,獠牙已经露出,势必要从入侵者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初夏的气温逐渐上升,虽说是因为梅雨季节,还没有到热得无可救药的地步,但是气温已经算不上冷了。
为何背后的衣物却被汗水浸湿?
空气也变得粘稠压抑,双肩沉重宛若负重岩石,就连呼吸也是如此的困难。
这样的感觉,血红色月亮的夜晚,耋耄之年的弟弟,出鞘的刀,在视线里划过的衣角,翻滚起伏的芒草,被斩断成两段的尸骨。
那个女人跟‘弟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