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工地很乱,充斥着各种声音,唯一缺的,是人的声音。

数百流民,佐助在他们中间转了好几圈,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连抬木头搬石头这种重活,喘气的声音都很安静,甚至应该说,连喘息的声音都没有。

“怎么了?佐助?”黑暗里,睡着佐助对面的鼬问到。

“我去嘘嘘。”临时盖的屋子里没有卫生间,都是去屋外解决。

“要我陪你吗?”

“我都十六岁了哥哥。”佐助羞恼的说,“你跟出来我一定会生气的!”

走出屋外,一阵凉风吹得身上发冷,额头上的冷汗挥发,头皮上都凉飕飕的。

雪白的月亮安静的悬在头顶,闪烁的星子零落的散在夜幕上,银辉洒落,漆黑的倒影紧随人后。

佐助站在千手柱间头顶,静静的看着河谷边建出了轮廓的团扇村,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有人用鼓槌在狠命擂一样。

奇怪的地方有很多。

比如流民来了好几天,下面从来没有起过炊烟。

比如作为流民,他们都过于强壮了。没有老人没有孩子,也没有女人,全是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没有流民的样子,要说是谁养的私兵还更让人信服。

一想到下面有几百个身份不明的人,佐助心里就毛毛的,很想一个豪火球喷下去把一切都烧干净。

可是他的团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