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室透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白兰也不在意,他只是转而看向苏格兰,“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格兰抿着唇,并没有接他的话。
白兰笑眯眯地径直说道:“虽然说你的死亡是那个组织为你安排的,让你亲手对自己开的枪,但那也是对准心口开的,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顺着白兰的话,苏格兰和安室透都不免想起了那一天。
苏格兰捂住头部,剧烈的疼痛向他压来,告诫着他不要再想下去,那不是他该触及的世界。
白兰举起手做了个手枪的手势,对准苏格兰,嘴上还跟着发出了砰的一声,就像是真的向苏格兰开了一枪。
被仿佛重锤敲打着头部的疼痛折磨,苏格兰差点发出了痛呼,他强自忍耐着,表情尤为狰狞。
被埋藏在记忆深处,模糊不清的碎片画面疯狂地涌上来。
心口处的伤口开始恶化,原本已经不会痛不会流血的伤口,再次张开渗出鲜血。
“苏格兰!”安室透上前扶住他,愤怒地看向白兰,冷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藏在友好笑容下的紫眸睁开,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漠和玩味,白兰抓起一把棉花糖揉在一起,“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让他想起自己本来就是个早已死去的人。”
“你也记得的吧?”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的意味一般。
“诸伏景光是你亲眼看着断气的啊。”白兰说着就开始大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弯下了腰,“他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对他的思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