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凌从远处缓缓走来，看着对方身体逐渐发黑，冷漠道：“我的手臂上附带毒液巨蛇的剧毒，你之前被我留下那么多伤口，按理说早应该毒发身亡，你能强撑到现在，已经极为难得了……”

“我不需要你的认可！”

凯瑟面色逐渐泛黑，腹部和胸膛的伤口正在慢慢腐烂，毒液缓缓侵蚀全身。

见李凌俯视地上的自己，他宛受奇耻大辱，死死瞪着对方，咬牙愤恨道：“你以为你赢了吗……等一年后……所有人都得死！！”

闻言，李凌平静开口：“你是指斯瓦达吗？”

“什么？！！”

凯瑟瞳孔微缩，不敢置信地盯着对方脸庞：“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我的确知道很多事情。”

李凌望着对方疯狂的模样，冷漠道：“但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你这么快就投靠了斯瓦达……”

“在你心中，对人类就如此不信任吗？”

“人类？”

凯瑟的脸庞已经愈来愈黑，但他依旧硬撑着意识，怨恨道：“人类的这个世界早已烂透了！”

“我的父母老实一辈子，却被奸商压榨自杀。我的弟弟勤工俭学，却被校园暴力……”

说着，他双目赤红，眼角微湿，低吼道：“你告诉我，这样一个垃圾的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还不如换一个种族来统治！！让它们赐予我力量，把曾经伤害我家人的人全部杀掉！！”

“你记住！”

已全身发黑的凯瑟，目光如冰箭刺般在李凌脸庞之上，用最后的力气一字一字说道：“只要人类世界的压迫还在……”

“投靠斯瓦达的人类……就永不会终止！！”

噗呲！！

话音落下，凯瑟并没有等到毒性入脑，便用骨刺提前解决了自己的生命。

即使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他也宁愿死在自己手上，而不是屈辱被杀。

李凌等人终是战胜了对方，但凯瑟的话却深深印在了众人的脑海里。

……

李凌沉默望着这个上一世背叛自己的属下，久久无语。

凯瑟，原来你早已经憎恨这个世界了吗？

想起上一世凯瑟温柔救助一只断脚小猫的情景，李凌皱眉，心情莫名沉重。

而周围伊芙等人也慢慢围拢过来，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就连刚打败了弓箭手的蒙铁，正要过来炫耀功劳时，听到凯瑟最后的那段话后，也变得沉默了下来。

他们今天击败的这五人……

或许，全是在现实生活中……走投无路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