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墨色睡衣,湿润的长发用毛巾垫着披在肩上,正慵懒地站在窗前,目光迷离地抽着烟。
“你不是说你戒烟了么?”五条悟甩了甩头发上没擦干的水迹,调笑着走了过去。
“想抽肯定还是有的。”夏油杰懒洋洋地抬起狭长的黑眸。“我只是不想在我女儿们面前抽罢了。”
五条悟走到夏油杰的身后。他把夏油杰头发下垫着的那条毛巾抽出来,替他把发尾汇集的水分擦去:“我就知道你这人,焉儿坏。表面上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实际上内里黑得跟个芝麻麻薯似的——坏水儿全藏肚子里去了。所以每次咱们俩闯祸,夜蛾老师骂的人肯定都是我。”
“祖宗咱讲点儿理成不成?”夏油杰回过头看向五条悟。他把烟从嘴里吐出,捏在指尖,“哪次我没陪你一起被夜蛾骂?我要是不陪着您,您能饶过我?”
看着黑发男人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以及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五条悟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像被诱惑到了一般低下头去,却在即将亲吻到那片薄唇的时候,被对方用拇指按住嘴唇,制止在了那里。
五条悟抬起眼,看到夏油杰似笑非笑的黑眸。
“哎呀,杰,你别害羞嘛。”五条悟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既耍赖又甜美的笑容。
“不行。”诅咒师吐出一口烟,斩钉截铁地说。
“就亲一口。”五条悟讨价还价。
“属泰迪的么你?谁你他妈的都想日?”夏油杰把五条悟的脑袋拍到一边儿。
“要不,你亲我也行。”五条悟低头用鼻子去蹭夏油杰的喉结。
夏油杰被他蹭得发痒,于是轻笑了两声。他用食指把手上的烟弹灭,转过身,抓住五条悟的抱着他腰侧的手,把五条悟推到一旁的墙上。
“你真想做?”清冷的月光下,诅咒师的声音有种奇异的讽刺与自嘲。他脸上的表情一半是冷漠,一半是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