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洛克和幕僚们坐在小会议室里, 幕僚长正笔直地站着，一脸严肃地向沃洛克汇报情况。

幕僚长的话从沃洛克左耳朵飘进来，又从右耳朵飘出去，完全没能在沃洛克心里留下印记。他们总结出来的都是老生常谈，都已经写在报告里了，完全没什么新鲜的东西。

现在哥谭警局的警力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跟着戈登去解救被劫持的学生, 一部分跟着布洛克去处理哥谭码头的斗殴事件。

这两件事沃洛克都没有把握能完美解决, 无论哪件事报道出去对沃洛克的名誉和声望都会是重大打击，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之后舆论的事情, 毕竟现在人命关天。

幕僚们也都注意到了沃洛克的神不守舍, 彼此看看后默默闭上了嘴, 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的破局办法。

卡罗尔温特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时不时偷瞄沃洛克一眼, 接着低头看长桌上的纹路，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 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他的妹妹就是被劫持的学生中的一个, 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揪心学生们是否可以安然无恙。

可他进入沃洛克道林的幕僚团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还在学习记录的阶段, 他甚至连提议的机会都没有。

沃洛克的幕僚团是真的有在做实事，但刻印在这些人灵魂深处的趋利避害的本能是短暂的时间无法磨灭的。之前他能让自己适应幕僚团明哲保身的氛围，可现在他真的无法忍下去了。

“还有谁有什么想说的吗？”沃洛克环视了幕僚们一圈，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低下了头，只有一个坐在长桌尾部的年轻人似乎在挣扎。

瞄了一眼年轻人的胸牌，沃洛克十指交叉搭在面前，点名道：“温特，你说说你的想法。”

温特浑身抖了一下，慢慢站起来，脑海里回忆着妹妹的笑容，缓慢而坚定地开口道：“为什么，我们不试试向有能力的人求助呢？比如……蝙蝠侠。”

蝙蝠侠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温特身上，把温特看得心里发慌。

这一年来沃洛克刻意减少了提及蝙蝠侠的频率，在那些细心谨慎的人眼里这就是沃洛克对蝙蝠侠失去兴趣的表现。

要知道之前沃洛克从来不介意在明面上提及蝙蝠侠，还会公开推崇那位黑暗骑士，现在他开始对蝙蝠侠的存在讳莫如深。

无论是沃洛克对蝙蝠侠失去了兴趣，还是已经意识到蝙蝠侠对他权力的侵犯，他们这些下属顺着沃洛克的意思走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