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阿尔弗雷德。”沃洛克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这么早就开始清理韦恩庄园，收住疾步向前的脚步，站定微笑道。

“早安，沃洛克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布鲁斯老爷今天没有和您一起起床吗？”

“今天上午没什么事儿，让布鲁斯多睡一会儿吧，这几天他也够累的。”沃洛克交代了一句，抬手看表，脸上浮现出些许懊恼，“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必须马上出发，看来只能下次找机会陪您说说话了。”

阿尔弗雷德善解人意地笑了笑，额头上的皱纹舒展，看起来并不介意：“您的工作比较重要，我也只是个行将就木的老管家而已，相对来说，我更乐意看到布鲁斯老爷和您更关心自己和彼此，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的了。”

阿尔弗雷德总是能用无可挑剔的方式说出扎心的话，沃洛克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知道老管家这是因为这些日子灰天使又重出江湖和蝙蝠侠一起夜巡生气了，也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关心他和布鲁斯的健康，正因如此，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也明白自己说多少沃洛克和布鲁斯都不会改，在心中叹了口气，主动换了话题。

“也许您走之前愿意和杰森少爷说声好，杰森少爷今天起得很早，似乎是想和您和布鲁斯一起用早餐。”

沃洛克微微扬眉，距离杰森上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这么早起来必然和自己还有布鲁斯有关，只是可惜今天杰森想三人共进早餐的愿望不能实现了。

皮鞋后跟踩在楼梯上发出敦实的声响，杰森猛地抬起头看向楼梯方向，视线和沃洛克碰了个正着，立刻将头低下来埋进书后面，好像每五分钟就瞄一眼楼梯方向的人不是他。

沃洛克很快就顺着楼梯走了下来，没有像杰森想的那样坐到他对面，而是站到了杰森身边，抬手揉了揉杰森的头发。苍白的手穿过金红色的发丝，看起来不是那么死气沉沉。

杰森的头发不像他性格那么叛逆桀骜，顺着沃洛克手的力道滑来滑去，莫名让沃洛克心情好了许多。

“抱歉，杰森，今天我和布鲁斯都不能陪你用早餐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用晚餐。”

看着杰森眼中期待的光芒马上要暗下去，沃洛克又赶紧补上一句。

“韦恩庄园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我得赶紧过去。布鲁斯这几天都很晚才能休息，我们让他多睡一会儿好吗？”

杰森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三明治，腮帮子鼓起来，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如果他有一个搭档，我是说，一个时间足够富裕的搭档。”杰森舔了舔嘴唇，加了一个限定词，不太好意思看沃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