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灰雾中，一道黑色划过，带着锐利和锋芒。关注着天空变化的人很难发觉那一道灰色，只有沃洛克知道那是蝙蝠战机，蝙蝠侠又一次踏上了拯救这个世界的征程。

他能做的只有在哥谭，尽可能的为蝙蝠侠提供情报和后勤，然后默默祈祷，望他必将胜利，凯旋归来。

……

蝙蝠战机在空中飞翔，目标明确，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飞越大都会的时候遇到同行者，那个穿着红披风整天在全世界飞来飞去的大都会之子超人。

不过想到这个家伙每天的活动，他会参与进来并不奇怪，唯一的问题是蝙蝠侠无法确定超人的立场，不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人类对抗入侵者，还是站在入侵者那边，撕开平日里无害的面具，暴露出勃勃野心打算对地球下手。

超人完全不知道蝙蝠侠已经在心里将他的动机和目的全部可能都做出了预案，自来熟地跟在蝙蝠战机旁边，看起来他们的目标相同。

“嘿，蝙蝠侠，你也要去华盛顿那边吗？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也许可以一起行动。”

超人的声音被蝙蝠战机捕捉，蝙蝠侠的眼睛微微眯起，超人似乎对他很了解，还有着不同寻常的信任。听超人的意思他知道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且在确认超人无害前他不能放任超人随意行动，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和那些入侵者里应外合。

“关于这些入侵者，你知道些什么？”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嘶哑，正如超人听说过的传说那样能吓哭不听话的小孩子，他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直接打探消息，又补了一句，“我是说，可以，一起行动。”

超人得到蝙蝠侠的答复后回以微笑，他的眸色如同天空般澄澈，不笑的时候有着超脱人类美学的端庄之美，如希腊神话中的神之美，如神般无悲无喜且超凡，但是他笑起来就好像晴空，温柔而包容一切。

“我听过你的事迹，你有个好搭档罗宾对不对，今天你们没有一起行动吗？”

超人看起来很健谈，这和布鲁斯韦恩调查中的克拉克肯特完全不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那个有些内向的记者会是超人？

蝙蝠侠没有回应超人的疑问，只是转头看了超人一眼。

这一眼明明没什么情绪，超人还是觉得后颈有丝丝凉意，他终于想起了蝙蝠侠在同意两人一起行动之前先问了问题，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所在。

“我听到了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超人说起这个神色黯淡了几分，除了世界各国正在进行的有关这次外星人入侵的会议，他还听到了白宫方面决定秘密处决一个外星人的决定。

无论他是如何发自内心认为自己也是地球的一份子，始终有不少人对他怀有警惕，听到政府官员是怎么警惕敌视那个外星人，他就忍不住代入自己。如果当初不是肯特夫妇发现了他并费尽心力将他隐藏起来养大，而是落入政客手中，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发展成什么样。

“白宫之前秘密控制了一个外星来客，那个外星人似乎是逃难来的地球，来地球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提醒政府，没想到被政府控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