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休息一会儿。”蝙蝠侠一下又一下啄着沃洛克的唇，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脆弱的瓷瓶。

沃洛克环住蝙蝠侠的脖子蹭了蹭，眼睛亮晶晶的显示他的好心情。无论是他还是蝙蝠侠都很清楚血族的神态素质远超人类, 些许的不舒服并不会影响什么，但蝙蝠侠的珍重并不会因为沃洛克可以接受粗暴对待而消失。

晃晃悠悠, 沃洛克枕在蝙蝠侠的大腿上, 数天上的星星, 数着数着视线就移到了蝙蝠侠脸上。面具依然戴着, 镜片早已升起，用处广泛的护目镜片在刚才显得无比碍事，收起后两人才能直面对方的深情。在这一刻，沃洛克只觉得天际无数星辰都没有蝙蝠侠眼眸明亮，更比不得深情璀璨。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他们难得有这样的静谧时间，自由自在的，无忧无虑的放松神经，放空大脑，陪伴彼此享受自然和亲昵。

但毕竟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有着复杂的社会关系和责任，沃洛克尤甚。就算他已经屏蔽掉了绝大部分不那么重要的通讯，还是有不少人能联系到此刻的沃洛克。

“叮”的一声，短信的声音打破了难得的平静，对着蝙蝠侠沉静的眸子，沃洛克歉意地支起身子送上一个吻。能在此刻联系他的人要么是非常重要的人，要么有非常重要的事。

重新躺回蝙蝠侠的腿上，沃洛克从口袋中翻出手机，直接点开短信，完全不介意蝙蝠侠和他一起看。

看到发信人是杰森，沃洛克眉峰微动，一目十行的看下去，阅读的速度越来越慢。看完最后一个字，沃洛克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蝙蝠侠，想看清他的情绪。

“布鲁斯……？”

蝙蝠侠拿走沃洛克的手机，将杰森的短信仔仔细细地看过一遍，眉头皱起道：“我不知道这件事，迪克没有和我提到杰森想出去历练。”

“或许是临时起意也说不准。杰森想提升自己的力量是好事，我们不都是在历练中有了现在的力量吗？这不是坏事。”沃洛克一边说一边按住蝙蝠侠已经掏出蝙蝠电脑打算联系迪克和杰森的手。

“这不一样。”蝙蝠侠叹了口气，起身将沃洛克一起拉起来，“我们进舱里说。”

进入船舱，蝙蝠侠摘下了面甲，来回踱步道：“杰森还是个孩子，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花时间在学习上，而不是出去历练。”

“我想阿尔弗雷德那个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你不还是偷偷跑出去了吗？”沃洛克坐在沙发里，撑着头看布鲁斯，摘下面甲的布鲁斯完完全全是一个为孩子未来发展揪心的家长。

“杰森和我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不需要背负我所背负的东西。”布鲁斯捏着自己的指骨解释，“即便他出去历练了，他能学到些什么，这些对他的未来能有多少帮助呢？”

“我历练之前已经提前自学完成了大学学业，并且历练途中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学习。而杰森，他的成绩你也知道，刚刚补足基础，未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历练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