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没有好起来。”康斯坦丁道，看到杰森低落了下去，又补充, “也没有更糟。”

自从巨凶兽和上帝之手一并消失, 世界就又恢复了平静, 原本预计中巨凶兽对人界的破坏并没有出现，对地狱和灵界的伤害也比之前少得多。

所有人都开始了劫后余生的狂欢, 只有康斯坦丁, 他被蝙蝠侠带到了哥谭 , 不为别的，只为了消失的沃洛克。

“我觉得我做的没错，他是自愿前往地狱阻止巨凶兽的。”康斯坦丁小声辩解, 可看着蝙蝠侠冰冷的视线，打了个冷颤没有继续。

以沃洛克的身份, 他完全可以效仿该隐和玛门一样在危机来临之时陷入沉睡, 等待危机的过去。也可以跟在康斯坦丁身边, 在人间监控一切, 等巨凶兽真正伤害到人界时再出手，如果康斯坦丁没有和沃洛克透露报信鸟已经前往地狱这一消息的话。

“总之，沃洛克现在还活着，我能感知到。毕竟他有我灵魂三分之一的所有权，如果他不在了，我就解脱了。”康斯坦丁本不愿将自己的把柄说出来，可他担心自己再不说清楚蝙蝠侠会用眼神杀死他。

就在康斯坦丁以为自己能和蝙蝠侠告别的时候，沼泽怪物穿越灵界和人界的屏障，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正是蝙蝠侠一直在寻找的沃洛克。

与其说那是沉睡中的沃洛克，不如说那是沃洛克的尸体，冰冷而残酷，全身的骨头都隐隐有了裂痕，胸腔里凝结着血块，一看就受到了极其残忍的折磨，即便这样，他的脸上不是痛苦，而是谜一般的笑容。

如果不是康斯坦丁用灵魂作证沃洛克还活着，检测显示他的身体正在自我修补，康斯坦丁一点都不怀疑蝙蝠侠会现场发疯。

“他本身就是血族，血族没有人类的体温和心跳，你之前察觉到的一切类人迹象都是沃洛克伪装出来的。”康斯坦丁摸了摸沃洛克的额头，解释道，“他的灵魂并不在身体里，只要他的灵魂回归身体，他自然会苏醒。不过就看现在他受的这些伤，还是让他的灵魂再飘一会儿吧。”

“那么，他的灵魂在哪里，从哪儿能找到他。”这是蝙蝠侠见到康斯坦丁之后说的第三句话。

“我觉得……他的灵魂最有可能在上帝那里。”沼泽怪物弱弱地插话，就连沼泽怪物他都不害怕，可就是有点害怕眼前这个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蝙蝠侠，“我在巨凶兽的身体里看到了他，而且他的身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的灵魂很有可能被巨凶兽带到了上帝那里。”

“这就有点麻烦了，如果是上了天堂还好说，找找人总能将人带下来。可带了上帝那边……说实在的，天堂绝大部分天使都没有见到过上帝，一定要说谁有可能见到上帝，那一定就是沃洛克的天使老师了。”

蝙蝠侠垂眸思考了一番，突然从腰带暗格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号角，“不能将全部希望放在一人身上。沃洛克将这个送给我说可以呼唤灵魂，这个对他有用吗？”

康斯坦丁看着那个号角，转头看蝙蝠侠时眼神都都变了，“死亡天使的号角，当然有用！”

那时康斯坦丁无比羡慕沃洛克对蝙蝠侠的偏爱，现在康斯坦丁只想将那个时候一无所知的自己的嘴封上。自从知道那个号角有用，蝙蝠侠将一天一多半时间都花在了沃洛克的地下室，他的生活中似乎只剩下了哥谭和沃洛克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