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大庆的枪炮不如对方,对方有船,随时能撬开大庆的国门,而大庆却无船,这才是真正的危机。

薛蟠写完,冷汗都下来了。

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但是要他重新写过,他又不愿。而且时间也来不及了。

薛蟠将其润色了一下,将事情说的婉转了一点,然后誊抄了一遍,时间已经快到了。薛蟠一咬牙,交了上去。

时间到,众贡士的卷子被收了起来。

南疆战事,朝堂也讨论过许久,并没有辩出结果,皇上也一直都没有表态,没有想到这次成为这届殿试考题。

这批阅卷官对南疆的问题知之甚详,也好奇在此届新科进士对南疆是如何看待的。

几个阅卷官将众贡士的策论传看了一遍。

主战的、主和的都有,几个阅卷官笑着摇头,文采斐然,内容空洞。这些策论如果放在早朝之上,只要说出口,就会被对方连续追问,直至抓住把柄。

其中一个阅卷官看见一份策论,轻咦了一声,说道:“有点意思。”

他看完后,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递给主阅卷官礼部尚书,说道:“这份考卷倒是另一份思路,季大人看看。”

季尚书接过,看完说道:“没有想到南疆的事情,竟然有人联系到海禁上。”说完,他也不知道这份卷子该如何判。

说他跑题吧?皇上给的题目,确实是只提了海疆,并没有点名是战事。但是这些进士都是明眼人,这事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

如果因此将这份策论罢黜,实在有些可惜。而且,这文采和结论,实在是深得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