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常路大觉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过来,“别太着急,我们还有些时间。”他忍住了喉咙中翻涌而上的咳意,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得久一些。

阿道夫?威茨曼抿住唇角,略带悲悯地说:“可是,也许赤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等不了太久了。”

国常路大觉说:“青王会看好他的。”

“是吗?”阿道夫?威茨曼有点怀疑地问,“最近青王不是一直在找无色之王?”没看到他对赤王采取了什么措施。

“能够杀死「王」的只有「王」。”国常路大觉说,“青王只要在赤王之前找到无色之王……”

阿道夫?威茨曼诧异地说:“他想在赤王之前杀死无色之王?!”这倒也是一种办法,青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状态比赤王好很多,但是……弑王的代价……

他叹了口气,“这样的话,面临坠剑的就是两位「王」了。”

国常路大觉安慰道:“不需要用太大压力,威茨曼。”他看过了前任青王羽张迅和赤王迦具都玄示的悲剧,而这不是他目睹的第一场坠剑。「王」获得了力量的同时,也承担了责任,那么也要接受后果。

阿道夫?威茨曼看着年华老去的国常路大觉,眼睛微湿,中尉不是冷漠的人,只是,他一直高高在上的站在这里,在空旷的大厅中独自一人镇压着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长达七十年之久……

“抱歉啊,中尉。”阿道夫?威茨曼眼眶微红地露出一个含义复杂的笑容,“以前的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呢?”

他是第一王权者,是所有「王」的起源。他有着不□□涉的王之力,有着永恒的青春和生命,可他却逃避了,直到自己的朋友垂垂老矣,直到他不得不进入局中。

国常路大觉微微一愣,平静和缓地说:“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威茨曼。我们都作出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