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的注意力从窗外转回到床上的千果。
即使卸了妆,她也保养得和十八九岁时的少女模样没有丝毫差别,睫毛浓而翘,眼皮下自带不甚明显的卧蚕,这让她平时笑的时候显得多情撩人,而这会没有笑,闭着眼,眉头轻轻皱着,又让人觉得疏远冷淡。
齐木突然发现并没有她不笑时候的印象,记忆里她总是面带笑容。
熟睡中的千果忽然翻了个身,鼻尖擦过了他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指。
千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齐木?”
齐木的分/身君的心脏猝不及防猛跳了一下,反射性地就要收回手……
却被千果紧紧抓住。
“梦吗……”
千果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带着浓重倦意的眸光落在齐木脸上,来月事的虚弱让人分不清是梦是真。
她很快又阖上眼睛,手抓得没那么紧了,闭眼的瞬间抵着他手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一个极其自然的小动作,带着近乎亲密的撒娇意味。
齐木的指尖不自觉收紧。
本来是因为紧张产生的下意识动作,这下却感觉就仿佛是特意回握住了她。
千果重新进入了梦乡,只是眉头不再皱着了,舒展成安心的模样。
这时,外头的客厅传来了动静——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齐木的分/身君消失了。
连带手上的温度也骤然撤去。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地环顾着幽暗的房间,只有妻子一人在床上熟睡,一只胳膊裸·露在外,垂在床边,仿佛想在梦中抓住什么。
无惨朝她床边靠近,拾起了那只白皙的胳膊,忍着想直接吞下肚的欲·望,动作轻柔地将其塞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