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没叫啊。”

千果:“…我是说你的名字。”

小哥沉默了一下。

“啊,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

“没有,其实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小哥说,“我只记得我似乎姓富冈,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千果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同情。

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快速写了个地址递给他,道别后回屋迫不及待地拆快递,三下五除二,发现竟是一串十分精致的珊瑚手钏,粒粒浑圆饱满,殷红如血,微微一动红光流转。

好看是好看,但对于一早起来就碰到“血光”之灾的她来说,这红色看着有点难受。

但仔细一瞧这颜色和先生眼睛的颜色特别像呢。

里边还有一张字条,是先生的字迹:【客户从斐济带回来的纪念品,觉得你会喜欢,就立刻给你寄回去了。】

毕竟是先生的心意,千果还是满怀感激地将其戴在了手腕,起身去拿一直放在茶几下充电的手机,想给先生发条信息。

打开屏幕的瞬间,却意外地看见了某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记录里的名字。

像是无意掀翻的烛火,让她瞳孔轻轻颤动。

千果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么想来,昨晚似乎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到有人出现在她的房间,像个僵尸一样盯着她。

于是本来要给先生发消息的手指不听话了,直接回拨了昨晚的那通未接来电——

“诶?!”

千果震惊地看着手机一秒不到就被接起了。

“……”她发誓,是手机自己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