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涣散的目光微微凝聚,千果看向了电视机旁的墙角。
她走过去,蹲下看,那里有红红的痕迹,很淡,基本不会被发现。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不过是想起了三天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疯癫女人闯入家里的一系列疯子举动,后来不知怎的她就在先生怀里昏过去了,之后先生怎么处理的她也不知晓,问起时先生只云淡风轻表示把她赶走并报警了。
千果拍了拍脸,不打算想太多,既然先生将一切处理得当,她作为妻子理应无条件相信他。
打开冰箱,惊喜地发现之前买的咖啡果冻都吃完了,于是兴冲冲地跑到卧室化了最精致得体的淡妆,比对了几套衣服,又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了好一会儿才拿起包包和雨伞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在出门没几步,原本要去甜品店的脚硬生生地换了个方向——
千果摸着自己扑通扑通诡异跳个不停的心脏,猝不及防的罪恶感让她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雨中凌乱的当下,她无意间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名片。
“糟糕……”之前没注意放进洗衣机里洗了,她仔细辨认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几个字,万世…极乐教?千果不太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口袋的。
不过就是不想在家里闷着出来散散心,结果跟逃难似的,像个小傻逼一样莫名其妙来到了名片上字迹模糊的地址。
面前是一座没有名字的庙宇,看起来十分古怪,放眼看去十分陈旧,但是门口两根柱子上的浮雕却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刚刻上没多久。
千果走近一瞧,右边柱子的浮雕刻的是天使,而左边的则是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