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当鬼王难好多噢。
正在批改作业的藤沼抬起了脸,阿雀这时候才发现他戴了眼镜,虽然这种情结来得奇奇怪怪,但阿雀总觉得——戴眼镜的人看起来都很有文化。
阿雀也很想当文化人,但妖怪的视力优越得不可思议,实际上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
她更加难过了。
藤沼看出了她的难过,也听到了她发自内心的哭喊,但他还是很残忍地提醒阿雀:“你的作业没有改完。”
不用经历写作业这一属于学生的痛苦环节的阿雀,却体会到了比它更加可怕的改作业的痛苦。
——好难看的字迹。
——好离谱的错题。
这仿佛是某种扭曲的咒语一样的、写在了雪白字面上的奇怪符号,以及仿佛没有上过这堂课一样的、甚至像是完全没有上过学一样的错误。
阿雀不由得落下泪来。
社会的毒打好可怕,想回无限城。阿雀开始想念起她的美女秘书和前段时间在她面前怒刷存在感的彩虹屁小能手。
下弦之壹的魇梦,是个能吹得她都心花怒放的工具鬼。
她觉得这个工具鬼很有前途,工作水平暂且不提,主要是真的很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