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离愣愣的没有回答,片刻后,才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单音:“嗯。”

他的嗓音沙哑:“三日月,会下围棋吗。”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

戊离半垂着头,墨色的长发滑落肩膀,掩盖住了他的表情:“教教我吧。”

三日月宗近眉眼含笑如新月,没有追问:“好。”

……

大广间作为可以容纳上百人、承担着会议聚餐等功能的宽阔大厅,并不适合日常居住。

三日月宗近也终于做出了决定,搬离大广间,选择了一楼离戊离的书房最远的房间作为自己的住处。

鹤丸国永在三日月宗近彻底离开大广间后,也将住所从前厅的房梁上,搬到了一楼戊离书房旁边的空屋——鹤球总是会睡着睡着就从房梁上“啪叽”掉在地上,即便鹤丸国永警惕性再高,每次入睡前再仔细的将鹤球放在怀里也没有效果。

每次鹤丸国永醒来,都要面对一摊哭唧唧又哄不好的鹤饼,也是很头痛了。

“平安时期的老爷爷睡大广间,也不怕腿脚冻出问题。”

要不是为了防备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也不必一直守在便于行动和侦查的房梁上。因此,顶着鹤球搬到新房间时,鹤丸国永看着向反方向走去的三日月宗近,语气断然说不上好:“这次选走廊最尽头的房间,老爷爷就不怕中风吗。”

三日月宗近笑着把鹤丸国永的讽刺当成了关心,道:“年轻人太活泼,老爷爷睡眠浅,还是离得远些好。”

戊离对付丧神之间的暗流涌动并不关心,每日都按时在三日月宗近那里接受围棋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