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他问。

“还不错。”虎杖悠仁坐起身，发觉自己所有的伤都被治好了，原本断掉的手也长了出来。只是他的神色透着些许茫然。

“所以，把当时发生了什么全部都讲给我听吧。”五条悟坐在他的病床边，声音里透着并不是针对在场人员的冷凝。

关上门后，病房外的走廊，伊地知洁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心里既为自己将学生们送进去而觉得愧疚，又对于五条悟之前的发言而心惊肉跳。就在虎杖悠仁还在睡觉的时候，五条悟说“不然还是把这些烂橘子全部杀掉吧”。

那种语气，可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而此时，病房内。

“……跟大家分开以后，我就和那只特级咒灵战斗，但根本不是对手。”虎杖悠仁说，“幸好有人帮助我。他的体术一般，但术式特殊，可以操控人的视野。”

“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周旋了一段时间，可是最终还是不敌，我只好放两面宿傩出来。”

“可以操控视线的术式么……”五条悟拄着下巴，若有所思，“他长什么样子？”

“跟我差不多高，长相的话，”虎杖悠仁忽然停顿下来，纯粹是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他一开始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出模样。后来……”

当时在少年院，他因为精神受创，难以抢回自己的身体。借助两面宿傩对身体的操控，当时那惊鸿一瞥，令虎杖悠仁即使现在来回忆，心跳也依然会不受控制地微微加快。

“摘下口罩之后，是非常、非常好看的长相。”虎杖悠仁作为一个文采并不好的直男，最终这么说道，“一开始是非常引人注目的蓝色双眼，但在揭下遮挡之后，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