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杨戬忍无可忍的将哮天的耳机一扯：“听我说话。”

哮天看着屏幕上灰色的“失败”，默默地抬头看着杨戬。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游戏。”杨戬轻声斥道，伸手在哮天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

“王母不会说谎。”哮天说道。

“她说得慌可多了去了！”杨戬不满道，“他们这群搞‘政治’的，有几个是至诚至性的？”

“但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哮天退出游戏，放下手机说道，“这是我都知道的道理，哥怎么会不知道？”

杨戬一时无言。

“哥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哮天继续说道，“纵然哥在娘娘面前表现得从容坚定，但其实心里还是挺挣扎的对吗？”

“毕竟如果不用尤乐去祭归墟，那六界可能会因此湮灭。可是，正如您对王母说的，于情于理你都不能对尤乐动手。”

杨戬依旧没吭声，而是将哮天抱得更紧了些。

“哥是不是在想，其实用一个凡人的命去换六界众生的命很值得？”

杨戬：“…………”

“但是哥也在想，那毕竟是一条性命。一条活生生的、没有做过任何十恶不赦的事的性命。于六界而言他该死，但他没有死的理由。”

说着，哮天伸手将默默的抱住了杨戬：“他是我们的朋友，他没做错任何事。”

阳光透过百叶窗撒在房间里，扑了一床，窗台上尤乐送给哮天和杨戬的仙人掌长有些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