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和一个中年男子抱在一起,那种热烈的情感,就像在抱一个就别重逢的情人。

胤祐好奇的说道:“这位先生昨晚见过。”

“是,”曹寅点点头,“他是容若曾经的老师,忘年之交,顾贞观。”

此时顾贞观也看到了他,一眼就认出了是昨晚那个穿着蟒袍的小皇子,但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纳兰立刻给他介绍:“这是圣上的七阿哥。”

顾贞观便要行礼:“草民见过七阿哥。”

胤祐面对生人一向谦逊有礼,况且这位顾先生是容若和子清的好友。他上前一步,虚扶了对方一把“先生不必多礼。”

胤祐忽然想起来,他曾经听到纳兰提起过“粱汾”这个名字,想不到正是这位顾先生的别号。

他说:“落叶满天声似雨,关卿何事不成眠。”

顾贞观一愣,这是他二十岁辞亲远游时的一首题壁诗,没想到今日从一位小皇子口中听到,甚为惊讶:“这……”

纳兰大笑:“我也就是当初同七阿哥提过一句,没想到,他能记得这么清楚。”

听到容若的夸奖,小家伙忍不住晃了晃脑袋,他可是很厉害的,只要是容若教过他的诗词,他都能记住。

顾贞观不经赞道:“我当年任内阁中书之时七阿哥还未出生,没想到,几年之后皇上竟是得了这么一位聪颖灵慧的小皇子。”

小家伙可喜欢听人家夸他聪明了,明明眉眼都笑得弯弯的,像是天边的月牙,却还小大人一般拱了拱手:“多谢先生夸奖。”

曹寅笑道:“七阿哥能诵出粱汾的名句,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顾贞观一介布衣书生,就算家里有些藏书,出一趟门,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想了想,随身拿出一本词集:“还请七阿哥莫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