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重心靠后,在栏杆上本来就没坐的太稳,被他这么一推,好险没摔地上去。不过他习武之人平衡性,晃了两下就稳住了身形。

“我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说,替你把话说明白吗?”他忽然凑到胤祐耳边,放低了音量说道,“这三位徐大人,比起他们的舅父,无论是品行还是才学,都差远了。”

胤祐皱起眉头,两个探花一个状元,这样的学问子清还说比起那位顾先生差远了。小家伙忽然反应过来,或许子清着重说的不是学问,而是品行。

他又想到那日在南书房外,纳兰对徐乾学的态度。恭敬是很恭敬,但也十分冷漠。

或许,正是因为纳兰瞧不上自己这位老师的品行才会有那样的态度。但是他尊师重道,又不愿意说自己老师的坏话。

可是,这位徐大人究竟是哪里品行不端呢?

两个人见小家伙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欢听这些,觉得很无聊。

于是,纳兰摸了摸胤祐的小脑袋:“要不咱们来玩游戏吧,飞花令怎么样?”

小家伙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又问道:“还有那位顾贞观先生,我记得他是无锡人,无锡离昆山不远,他们也是同宗吗?”

纳兰笑道:“这倒不清楚,或许?”

曹寅说道:“去年在江宁,你不是问我容若和粱汾的故事吗?现在可以问问他本人,顺便了解一下他的老师。”

这个故事说来并不复杂,顾贞观有一位关系很好的朋友,名叫吴兆骞,也是一位江南文人。在顺治十五年,本来已经考中举人的吴兆骞被仇人陷害,卷入南闱科场案,全家被流放宁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