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

莲生吃了点心,还偷偷跟他爹说,“他一定是我娘偷偷在外面生的哥哥,娘对他比对我还好。”

胤祐在曹寅家里陪着李熹坐了一下午,说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前年那场乌兰布通之战。

“后来我才听说,你一个人跑去战场,心都提起来了。”

曹寅在一旁补充道:“好几天夜里都做噩梦,喊着你的名字惊醒。”

胤祐眨了眨眼:“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有什么可说的?”

胤祐记得,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理他,他阿玛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额娘也拍了他两巴掌,就连乌库玛嬷也把阿玛好一顿数落。

可他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人为他担惊受怕,几晚上睡不好觉。

“熹姑姑,”胤祐拉着李熹的手,“到南方去生活,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李熹说:“小时候,我父亲是浙江布政使,我一直都在南方生活的。”

“哦,浙江我倒是没去过。”

李熹笑着摸摸他的头:“那有机会你来,让子清带你去看看,杭州有西湖,西湖有断桥残雪、雷峰夕照、南屏晚钟、三潭印月……”

“诗词里读过,以后去瞧瞧。”

陪着李熹说了一会儿话,又逗了逗那个小包子样的莲生。

他非说胤祐是他娘在外面偷偷生的哥哥,把他爹气得不轻,扬言要揍他一顿。

下午,有人给曹寅送来一张请帖,下帖子的人姓洪,邀请他到及萃楼一聚,说是请他听戏。

李熹随口问了一句:“是昉思吧,听戏怎么不来家里?”

“兴许是他又新写了一段,叫我们去品评一番。”

李熹笑道:“那你今儿可去不了,你得把哥儿送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