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说:“不过是小孩子一时的想头,哪里就敢麻烦你?”
江南两淮的盐商哪里是好相与的?能从他们手里拿出东西来,可得废不少的劲儿,没必要欠下这么大的人情。
可是沈倦说:“这些日子我多有叨扰了,一个玻璃鱼缸而已,便当做这些日子借住的礼物。”
不等秦婉拒绝,他又说:“过段日子秋闱要开始了,家叔预备着叫我下场呢,我们准备启程回京了,这也算临别时候送给欢宝的小礼物罢了。”
林涣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礼物什么的,只在意一件事:“吧嗒,你要走了?”
沈倦点头:“在江南呆的时间够多了,该走了。”
林涣哽住了。
他才刚有一个新玩伴,长得好看,还会武功,能带着他这个小朋友一起玩,还会给他解答课业上的疑惑,怎么就要走了呢?
他眼巴巴地盯着沈倦:“可以不走吗?”
沈倦摇头。
林涣蔫了,连手里的小乌龟也不觉得好玩了,心里想着,难怪沈吧嗒这两天对他这么好,带着他到处玩,原来是准备走了。
【心上人:天呐,沈倦这就要走了?感觉也没相处多久……】
【白菜豆腐脑:欢宝的表情,感觉要哭出来了,他估计舍不得吧。】
【一言不合:虽然沈倦之前常常怼欢宝,动不动嘲讽脸,但其实人还挺好的……临走还送欢宝礼物,怎么就要走了呀。】
林涣委屈,是啊,怎么就要走了?
噩耗来得太突然了,林涣喝鱼汤的时候都不快乐了,颇有点食不知味的。
也有人觉得奇怪啊,问林涣前段时间不是天天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吗,怎么忽然舍不得了?
林涣瘫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帐子很是惆怅:“唉,你们不懂,我只希望身边的朋友们永远都在一块,以后都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