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给他出主意说让他在月季花托那里衬个底座,镂空的那种,再插根簪子进去,戴在头上当发冠。

然后,那天底座打好的时候,林涣叫人给自己梳那种顶在头上的小揪揪,哈哈,根本梳不起来。

他一个三岁小孩儿,头发才多长,林涣又是从小剃了胎发的,如今才长出来那么一点点头发,平时扎起来还费劲呢,还想着别发冠?

那天直播间嘲笑了他好久。

林涣也不想再折腾自己了,干脆地把它弄成摆件了。

现在好了,林如海送了他一块真正的玉佩,而且还是特别小巧玲珑,正适合他这样的小孩子戴,玉佩是个小貔貅的形状,看着憨头憨脑的。

林涣想了想沈倦送给自己的那个月季花哼了一声:要是吧嗒再不给他写信,他就要把他给忘啦!说好的会一直记着他,会给他写信的,恐怕走了就忘了,白费了他背的那——么多的诗给他。

他气鼓鼓地想着。

也就是那么巧了,人大概都经不起念叨,他才说沈倦还没给他写信,门房就送了信进来。

说的正是沈倦送来的信,跟着的还有一个大大的盒子。

林涣自告奋勇拆信读信。

沈倦的话不多,只说他们已经走到安庆府了,前些日子给林涣找的那个玻璃鱼缸得了,他叫人送了过来,又问林涣好好读书了没有,书念到哪里了。

林涣把信读完,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漏掉的东西了,抬头问林爹:“爹,安庆府在哪里呀?”

林风起说:“在咱们太湖的另一边呢。”

林涣想了想太湖,有点惊讶:“太湖有那么大吗?吧嗒都走了半个月啦,才过完那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