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惊吓,说话颠三倒四的,沈倦却听懂了。

他皱着眉,觉得奇怪:“你怎么跑出来的?”

林涣左看右看,那股慌张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还没想好借口啊!

沈倦一看他眼神乱飘就知道不对劲儿。

他又问了一遍:“欢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抓了你的人应该不只是一个人吧?他们没有看着你?就算只有一个人,你又是怎么躲过他们的视线跑到这里的?”

林涣不说话。

沈倦捧着他的脸,替他擦掉了眼泪,帮他把头顶上沾着的草球粘下来:“跟我说好不好?你不相信我吗?”

林涣犹豫了一下,说:“他把我关地窖里,地窖里有别的洞,我跑出来了。”

沈倦皱紧了眉头。

他当然能看出来林涣有所隐瞒。

他的衣服上有露水,是半湿的状态,地窖里肯定没有这么多水,只能是早晨的露水把他的衣服打湿了。

如果是一大早逃出来,他的衣服不会湿成这样,一定是在外面呆了很久,而且他身上的草粒分明是在草里沾上的。

刚刚他有看到林涣想往草里扑的动作,如果是这样沾染的草粒,肯定只有前面沾得上,可林涣背后的草粒草球,比他身前多得多,这草球和他刚刚在林子里看到的是一种草。

这分明是在密林草里呆了一晚上。

他不知道林涣是不是有什么苦楚委屈不能说出口,但是他问了两遍,林涣都不说,应该是不能说,所以他就不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