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嬷嬷:“周瑞家的怎么?”

嬷嬷从绣凳上坐起来:“那周瑞家的家里只一个独生女儿,两三年前正招了人入赘,她女婿可不就叫冷子兴么!”

贾敏一惊:“当真?!”

嬷嬷点头:“夫人要管着别的事儿,家里的爷们都是夫人记挂着的,自然不会记得那些个陪房家里的亲戚朋友,只咱们这样的下人奴才,因着要管着亲戚家的来往,对那些夫人们身边的陪房家底儿都摸得清楚着呢,这周瑞家的是夫人娘家二嫂子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她家的情况我自然也知道的,便是随便叫个咱们家的管事的,他们也都知道。”

贾敏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忽然闷闷的。

这冷子兴是周瑞家的女婿,周瑞是贾家的家生奴才,周瑞家的又是二嫂子从王家带来的陪房,那他做事儿又是听谁的吩咐?贾家还是王家?

欢宝不过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她嫁进了林家当媳妇儿,可林风起是隔了都有五代的亲戚了,平日里从不来往的,那些人怎么就知道亲戚家里这么个孩子?这事儿到底又是冲着谁来的?

她越想越心惊。

嬷嬷见她脸色不对,忙问:“夫人怎么了?”

贾敏忍不住俯腰咳嗽起来。

等她手从嘴上拿开,那手里捏着的帕子上赫然一滩红色的血迹。

“不好啦!夫人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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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涣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腿上都结痂了,家里也不许他出门玩,早就闷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