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自然也握着许多人家的隐私把柄。

林风起闭着眼睛思索着。

他自然不会觉得冷子兴背后只有一个贾家。

那些能做大的古董商人往往都是些情报探子,靠着买卖古董打听消息,进而捏住人家的把柄,威胁做事儿,像贾府那种大大咧咧拿着府里帖子去插手诉讼之事的人家显见没有这个心机。

他愈发确定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贾府如今当家的人应该就是二太太王夫人,贾母年纪大了,这王夫人又是没念过书的人,连律法都不知道,心计实在一般,再毒也就是用在后院里头了,绝对想不到要用欢宝来做什么。

他基本能确定冷子兴背后有其他人。

唯一不确定的到底是谁,义忠亲王有可能,别的人自然也有可能。

义忠亲王因着他上折子的事儿给他教训警告有可能。

别人借着这事儿故意让他以为是义忠亲王做的也有可能,毕竟江南这一片都联结在一块儿,他们都是替义忠亲王办事的,轻易撕扯不开,江南又素来丰饶,那些眼红的人自然会想办法从上头撕下一块肉来。

不能急,一点都不能急。

他最近总拿欢宝被绑的事儿警醒自己,那些人不会把他一个小小县令放在眼里,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捏死,他也不能蚍蜉撼大树,孤掷一注地去和他们拼,把家人放在危险的境地。

林风起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如今只一个阁老师父,师父年纪大了,过两年许是就退下来了,根本保不住他,他得想办法往上爬,爬到别人都不敢动自己和家人的位置去。

再有就是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