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二岁的孩子却躲过了所有人,安静地坐在藏书楼里翻着一本游记。

唐淮那时问他怎么不出去。

沈倦同样问他:“先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不是如此?”

这一对师徒的想法何其相似。

只是那会儿的沈倦太过冷静,所有人都在猜测他第二年会下场,说不定能连中三元,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十三岁状元。

结果沈倦第二年并没有下场,他从国子监毕业以后就到处游山玩水,跟着叔叔从南走到北,一走就是三年。

直到十五岁回来考试,名动京城,如今也才不过及冠。

唐淮睁开回想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林涣的脑袋:“你先生把你教得很好。”

“他从前顽劣,常在国子监里惹事生非,教他的博士先生们不知被气了多少次,又屡教不改,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行,说此子不堪大用,可他从不在意,后来长大了才略微收敛,可惜收敛太过,成了如今的模样,倒还不如从前那样好,至少还活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