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是在外头吃饭的, 听了消息才往林府里头去。”
“谁打了宝玉?这我们不清楚, 那会子我们都在花厅里头,欢宝在内院, 只瞧见宝玉跑出去了, 没看见他出去以后怎么样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立马就把林涣打人的嫌疑排除干净了。
贾母也不好再说什么:“既这么着,我回头再叫人去看看吧。”
这事儿便揭过了。
偏偏韩奇又促狭,问起贾母:“宝玉伤到哪儿了?可还要紧?前些时候国子监里的先生们还问起我们, 说是宝二爷怎么病了这么久,还没去上课。”
贾母心里总想着让宝玉和他们多亲近亲近,便说:“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 总嚷嚷这里疼那里疼的,我们只当他是真的疼,可如今看着好像又好的很,等过了两天再开学的时候,他就能再去了。”
她想了想,还是说:“我家宝玉性子娇惯了些,人却是不错的,他平日里被拘在府里惯了的,总和些丫头小子们一块儿玩,也没几个朋友。”
她到底还是舍不下自己国公府诰命的脸面,只能说的含蓄一些。
偏偏在座的几个都是人精,哪个会听不懂呢?
然而他们在林涣这里也听到了不少贾宝玉的传闻,虽然大家都是纨绔子弟,可纨绔子弟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他们就不大看得上贾宝玉。
要真看得上,也不会任由谢鲸打他了。
此刻他们明明听懂了贾母的言外之意,却都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