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拉住他的手,才意识到倦哥手心特别特别地凉,春天的夜里可没有倒春寒。
“吧嗒你冷不冷?我帮你暖一暖!”林涣把他的手捧在手里摩挲着,时不时地哈一口气,把身上的热气传导给他。
手口并用,好容易才把沈倦的手捂热了一点,他仰头:“吧嗒,你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
他停了一下:“你看,我三岁你就跟我一块儿了,我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你都知道,我却不知道你小时候经历了什么?这很不公平对不对?”
沈倦眉眼沉沉地看着他。
林涣笑嘻嘻的去勾他的手心:“倦哥可不许耍赖!要公平哦!”
沈倦问:“你真想知道?”
林涣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沈倦把他塞回榻上,“你要是真想听,我就给你说,不过你听完就得睡了。”
“好~”
“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没了。”沈倦想了想,“其实我都记不太清楚了,我娘走了才几个月,那个人就娶了另一个女人。”
“只因为她的家室能让他爬得更高。”
沈倦说起这个,颇有点自嘲:“其实是个特别俗套的故事,说起来都乏善可陈。”
沈倦他爹就像是最初的王举人一样,寒门出生,有一个糟糠之妻,妻子整日做活供给他这个书生,书生一路科考,靠着学问中了进士,当了官,然后就开始嫌弃妻子不能给自己助力,筹谋着娶一个家室更好的。
结果相中的继室是个满心满眼里只有情爱的女人,不肯与人共侍二夫。
沈倦他爹一合计,就把糟糠之妻掐死了。
林涣:“???”等等,倦哥你一脸淡定地说这件事,是不是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