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在面对贾宝玉的时候,还是和蔼可亲的:“你怎么来了?我不过是问这丫头两句话,底下有人说她病了,别回头把病气过给你,趁早将她挪出去吧。”

贾宝玉才刚和她成了好事不久,正是新鲜的时候,今天又因为秋纹,两个人一致对外,更添了一份默契、怜惜和心疼,哪里舍得?

他连忙说:“祖母,又不是什么大病,她吃上两粒药丸子就好了,我这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她管着的,正离不开呢。”

“离不开?”贾母看袭人的表情都快阴沉地滴出水了,“好一个袭人丫头,才去了不过多久,竟然把你的院子上下管得这么听话?好厉害的心机。”

她明明是在内涵袭人,结果贾宝玉听不懂,还以为她在夸袭人呢,忙忙地点头。

袭人早就绝望了,心口又隐隐地开始疼痛起来,喉咙口泛起一阵阵的血腥气。

贾母说:“既然这么着,那就不把她放出去了,叫她仍在你屋里养着。”

袭人惊喜地抬起头,下一秒,贾母就说:“原先你屋里的可人没了,我想着你这里丫头还够用,便没给你添,既然袭人病了,恐怕暂时担不好你房里的事儿,这样,我再给你两个丫头。”

她朝鸳鸯说:“你去,把鹦哥和翡翠叫进来。”

没一会儿,鸳鸯领着两个人进来了。

鹦哥原是贾母预备着给林黛玉的,最是妥帖细心的人,且她是真的本分老实,一心为了主子着想,另一个翡翠,素来有小晴雯的说头,生的袅娜娉婷,一张鹅蛋脸,一双含情目,且她很会打扮,碧绿色的水衫,衬得人愈发好看了。

贾母指着她们俩:“往后这两个人就跟着伺候你可好不好?”

贾宝玉能说不好?他本来就爱这些鲜艳漂亮的女孩儿,只想着自己房里的人越多越好呢,哪有嫌弃的道理?这会儿也不顾着袭人了,干脆利落道:“多谢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