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涣说:“您放心,大冬天里的大毛衣裳,到开了春的薄衫,我都带了,连斗篷也没落下, 保准冻不着我。”
沈倦看了看确实都带了,便说:“既然都带了,要记得穿, 我记得你才刚从江南来京城的时候, 那会儿也冷得很, 斗篷也不披就在船板上乱窜,直接给冻感冒了,喝了小半个月的药才好呢。”
“原来倦哥都记得。”林涣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会儿我不是没看过江南的风景吗,就很好奇,结果在船上没多久就腻了,整天看见的除了水还是水。”
沈倦朝着其中一个箱子走过去:“既然已经看腻了,索性在船上多看看书,等开年你回来了,我还要查功课的。”
林涣挠头:“先生,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么扫兴的事儿?”
沈倦笑了笑,掀开箱子:“我看看你都带了什么书。”
头一箱里头是四书五经,这倒也还算正常。
沈倦挨个看了一眼,翻到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拿起其中一本翻了一下,结果满眼里都是些污秽图画。
沈倦:“……”
封面《金瓶梅》、《肉蒲团》。
他卷起书筒,转身又问了一遍:“这些都是你要带去江南的书?”
林涣也没细看,扫了一眼就说:“是啊,怎么了?”
沈倦拧起眉头,后来想了想,还是没说话,仍旧把书放回去了:“无事。”
林涣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看了时间:“该吃饭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少个月呢,总要大半年才能回来,该和先生喝一杯践行酒。”
沈倦放下书,面无表情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