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见到先生,他就想扑上去抱一抱先生,想在他怀里撒娇,想告诉先生,自己很想他。
两个人同时狼狈地撇开了眼。
林黛玉笑说:“先生既然来了,一直站着做什么?不如坐下一块儿吃。”
早就有丫头搬了椅子、添了碗筷。
沈倦在桌边坐下。
林涣抿着嘴,说:“叫厨房换个锅子来,再煮些冷锅鸭血,先生爱吃这个。”
沈倦听了眉眼弯弯:“不用换了,我就着你的锅吃吧。”
他开玩笑说:“能把你辣哭的辣椒,我也想试试。”
林涣红了脸。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从这么只言片语里品出了一点甜蜜的味道。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不行,你可是要断舍离的人,怎么能这样轻易放弃呢?!
他想到自己那一点儿欺师灭祖的心思,顿时多少甜蜜和得意都消失了——先生仍旧宠爱着他,可他却生出来不该有的心思。
上扬的嘴角慢慢拉平,他低下头。
沈倦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
然而这会儿人多,他不好问,只在心里忖度着是因为什么,一边不动声色地套着谢鲸和林黛玉的话。
谢鲸问:“先生请了多久的假?怎么也不送个信儿过来。”
沈倦说:“本来是准备给欢宝一个惊喜的,只是没赶上好时候,至于呆多久……这个说不好,长了得有一年,等明年这个时候回去,短了也有三四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