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太过分了!就知道欺负他!

他的反驳被堵在了嘴里。

沈倦难得笑,偏偏这一晚上都带着笑,这会儿也是,笑得愉悦。

他含着笑,准备去赴自己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喜宴。

……

林涣的脸轰得一下涨的通红。

从前几次,都是沈倦陪着他,两个人说一些絮絮的情话,然后不经意间,就贴合在了一起。

哪像现在。

他坐在床头,一低头就能看到那一条发带,和倦哥脸上温柔的表情。

脑袋上面多了一双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那双手带着他写了无数次的课业,从他三岁时就牵着他,一路陪他跌跌撞撞地长大,替他遮风挡雨。

隐秘的种子发了芽,在他的心口挠啊挠,挠得他发痒。

沈倦伸出手,微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红通通的脸。

他像春天里刚开的花,风一吹,他就迎着风,轻轻盛放着。

林涣挣开了他的桎梏,拉住了他。

林涣的眼睛水亮,映着昏黄的灯光,朦胧地看着他。

沈倦停住了。

小徒弟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不是去解开束缚他的发带,而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他紧紧地靠着自己的肩膀,湿润的气息吐在了他的耳旁,轻轻抱怨着:“哪有让新娘一个人坦诚相待的。”

那双手抱住了他。

小徒弟的声音忽然之间带了一点儿兴奋:“倦哥的身材真好!”

这个人啊……

沈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明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撩拨他,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