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麻衣的反应很冷静,她的脸上甚至带着一种平时只有约翰才会表露的笑容。

“是我提出的。说我们分手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令人难以置信的镇静,却让在场的所有人胸中萌生出一阵寒意。

“为什么?”

“因为,要让那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梦想,我无法忍受。毕竟那是他一直以来所着迷的事业啊。让他放弃事业,不是等于剥夺他活下去的动力吗?我才不要以后都看着那样一个失落的那鲁。”

她将永远无法原谅让那鲁过上那样生活的自己。

麻衣的态度很坚决。那个时候,她的神色让他感觉到一种压力。

“那鲁很痛苦,一直在我和研究之间徘徊。我必须把他从这种痛苦中解放出来,没有别的选择。”

对不起,我是这样一个胆小鬼。她微笑着说。

那样的笑容,在他眼里,就像敬爱的圣父一样,充满慈悲。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没能察觉。

没能察觉她的心里,究竟埋藏着多么刻骨铭心的痛苦。

*

星期日,那对夫妇会带着孩子们来到教会游玩。

“早安,约翰。”

“早安,惠麻、芽衣。”

用拿手的合声对约翰打招呼的双胞胎,不仅容貌,连声音也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故意梳了不同的发型根本无法分辨。

姐姐惠麻扎着马尾辫,而妹妹芽衣则梳着公主头;惠麻的发绳是红色的,芽衣则是粉色的——幸好她们的母亲做了这样的区分,总算能够分清两个孩子了。

“今天啊,是Daddy带我们过来的呢。”

“因为Daddy很少带我们出门,所以很开心呢。”

双胞胎一人拉住父亲的一只手,将他拉向约翰所在的位置。

“涩谷先生,真扫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