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是不赞成的。然而即便如此,马丁和鲁埃亚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们同样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到了不得不采取这种手段的地步。
他们从那鲁所属的英国研究室那位亲切的主任、以及他的助理口中得知了全部的情况。他们为儿子被逼上这条道路感到无比的后悔,却终究无能为力。
然后……为被抛弃在日本的那鲁的恋人感到几乎落下泪来的难过。
尽管只见过三、四次,她却一直记得那个女孩,有着阳光一般美丽的笑容。
于是她开始回忆儿子的上一场婚礼——首先浮现在眼前的并不是死者一样无神地站在那里的那鲁,而是始终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圆的表情。
圆,用一种注视死去的朋友一般怔仲、却充满着悲伤与绝望的眼神,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她想,他在日本的朋友们……此刻脸上也一定是同样的绝望。
以丽滋为首,那鲁迄今为止的同事与伙伴们大多捣乱似的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一旁。其中甚至有人擦着泪痕叹息:“以后……麻衣该怎么办……”
就像是一场丧礼一样……那样的气氛,即便他们没有均穿着黑色衣服也不会改变。
好在正因为此,听到他决定要离婚的时候,鲁埃亚用几乎是充满喜悦的语气向马丁报告了这个消息。而他也同样回以愉快的“是吗是吗”,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她感到自己肩上的负担一瞬间轻松了起来,怜惜与罪恶交错的重负感仿佛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那鲁似乎确实只是打算借助一段时间,因此多次吩咐丽滋“去租个新的公寓”。然而丽滋却始终以“没有合适的”为由,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就看出来了——恐怕比那鲁还早一些——她希望,有人能够带那鲁回日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