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听了这话却一笑,道:“先生虽不曾入仕,朝中却有不少人脉,但凡朝堂有什么动静,先生都会说与我听,以此教导我行事,况且这事也并非十分隐秘,京中各世家大族都知道了,只咱们家朝中无人,这才被蒙在鼓里,如今宁郡王一干人等已被拿下了,不日便要发落,冯家姑父此次救驾有功,赏赐自然是少不了的,品级也有望提一提。”

李纨听罢忽然想起上月永昌公主的桃花宴,思及原著中关于铁网山隐晦的描述,联系这次庆德帝的西山之行,心下隐约猜到了些内情,顿时悚然一惊,不敢再深思下去,勉强定下心神,凝重道:“这事事关皇室阴私,咱们知道便罢了,别在外头说。”

贾兰点头道:“知道,我只告诉了妈,连老爷太太都不知道。”

京城中人对庆德帝遇刺之事讳莫如深,根本不敢多加议论,如今的庆德帝手掌朝政大权,早已今非昔比。

宁郡王夺了爵位,幽禁在府,但附骥的党羽却一党很快便被连根拔起,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无一幸免。

太上皇虽然心疼长孙,但谋逆本就是死罪,宁郡王能保住一命已是庆德帝网开一面,太上皇也不好再说什么。

况且这几年太上皇身体每况愈下,已没有太多精力插手朝政,庆德帝年富力强,处事果决,已将朝中势力尽数收拢在手中,此次对于宁郡王一系的处置,朝臣也无人敢置喙,皆赞圣上仁义。

贾家无男丁在朝,女眷又都困于后宅,李纨也是从贾兰口中才得知真相,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直到宁郡王一系被发落,贾母等人才得知了消息,心中暗叫侥幸,好在荣府及时从废太子的船上撤了下来,否则此次也难逃一劫。

转眼便到了迎春小定的日子。

贾府众人一大早便都在贾母上房等候,,没过多久外面来回说冯太太到了,贾琏、宝玉连忙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