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深雪非常淡定:[没事。俗话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当安室透为森深雪办完了出院手续后,森深雪冷静地遵从了自己“因脑震荡暂时记忆混乱”的人设,对安室透说:“多谢你了,克劳德。”
安室透:“……是安室。”
“好的,安室德。”
安室透:“……”
这小鬼故意的吗??
……
安室透向森深雪反复询问,问她记不记得她突然昏迷的事和理由,但森深雪都是摇头,说不记得。
安室透又问道:“那你醒来叫的那个名字是谁?”
森深雪心脏微顿:“什么名字?”
安室透审视着森深雪的表情:“白兰杰索。”
森深雪缓缓松了口气。
她没有回避安室透的审视,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真假掺半地说道:“哦,他啊——刚刚我梦到他对着我开了一枪,就在这里。”森深雪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委委屈屈,“好疼啊,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提前干掉他!”
安室透看着森深雪光洁得一点淤青都没有的额头:“……”
这小鬼胡说八道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为了保险起见,安室透并没有将出院后的森深雪送回她原本居住的公寓,而是将森深雪带回了自己的事务所——这个事务所只是个空壳,什么都没有,非常适合临时安置森深雪这样的人。
而森深雪时隔近三月,重回事务所时,早已经不记得这个只来过几次的事务所长什么样了,于是她好奇走了两圈,四下打量,探头探脑,一副对此地又陌生又熟悉的样子。
这副样子落在安室透眼里,也让安室透越发确定了森深雪脑袋被撞坏的事实。
“安室先生。”脑袋被撞坏的家伙好奇发言,“我今天就是住在这里吗?跟你一起?那我们这算是同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