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深雪摇摇头,沉痛道:“扉间很生气!”
“啊哈哈……猜到了。”
森深雪见柱间没有从树上下来的意思,便干一跃而上,在柱间身旁的树枝上坐下:“好了,那就来说说吧。”
“嗯?什么?”
“说说你跑路的理由。”
“哪有什么理由。”柱间没有看森深雪,只是盯着手上叶片的脉络,小声嘟哝,“就是不想练习而已。太难了,学不会。”
“说谎。”
“……咦?”
“你不是这样的人,柱间。世界上知难而退的人有很多,但你并非其中之一,所以你一定是有某种理由的。”森深雪淡淡说着,“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喜欢这样的练习吗?还是有其它想法?如果你好好跟我沟通,我当然会尊重你……就像我看你的发型超不顺眼的,但我也没有打晕你强行剪掉它不是吗?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就要跑呢?”
“怎么又提到我的头发了?水户妹妹你是真的看我的头发很不顺眼啊!”柱间干笑一声,而后沉默片刻,声音再度响起。
“其实……就算我告诉你理由也没用的吧?反正大家也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声音,只认为那是可笑又不成熟的想法而已……没关系的,水户,明天我就会好好练习的,你先回去吧,天色有点晚了,大家一定会担心你的。”
柱间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细听之下却又像是带着淡淡的忧郁。
当森深雪转头看他时,她看到夕阳昏黄的光透过叶片,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森深雪早就知道,生活在这个年代的孩子其实普遍早熟,在平均年龄三十的情况下,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的人实在数不胜数,所以八岁的柱间放在这个年代,其实相当于大孩子了……只不过他与其它人不同,他并不是“早熟”,而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