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怕了你了!”柱间在森深雪面前低下头,嘟哝道,“来吧,随便你剪吧,不过剪完后可不许再说丑了!”
森深雪笑容一顿:“真的?”
柱间干脆在森深雪面前盘腿坐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然后把手揣进袖子里。
“真的,真的!”他懒洋洋地眯着眼,竟有点儿像是打盹的狮子,“真是怕了你啦!你随便剪吧。”
森深雪心情顿时微妙起来。
她试探着摸了摸柱间的头发,但这一次,柱间只是低着头,哪怕僵硬的肩膀写满了不自在,可他既没有逃开,也什么都没有说。
——还真的让她剪啊?
森深雪看着这样乖巧的柱间,冷不丁道:“第一次说要给你剪头发的时候,你其实是故意带我在屋子里绕路的吧?”
柱间干笑:“……啊哈哈。”
森深雪说:“所以第二次说要剪掉你这蘑菇头的时候,才是你真正的态度吧?”
忍者是警惕性很高的人,特别是对于柱间这种从小就在战场上摸滚打爬的人来说,他几乎无法容忍有人拿着危险物品靠近自己的要害。
这跟信任无关,这是下意识的抗拒。
“但你现在怎么又愿意了?”森深雪问。
柱间抿了抿唇,垂着眼,撇过头,硬气地说着一点都不硬气的话:“还不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念着这件事……”
“我也只是随便念念啦!”森深雪无辜说。
柱间有瞬间炸毛,像是被揭穿了什么,愤愤回头,瞪了她一眼:“你到底剪不剪了?!”
森深雪茫然片刻,奇怪蹲身看向柱间的脸。
柱间把脸往左边转,她便也将目光向左边转,柱间将脸往右边转,她便也将目光向右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