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人的风格,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果说前两人的作品还带一定的故事性和目的性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作品,就已经摈弃了这一切。他不准备给予任何人心灵上的重击,也不打算给予任何人“天启”,而是如同阔别已久的友人那样,隔着未知的迷雾,与读者就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侃侃而谈。
他的笔触温和,带着天然的悲天悯人之情与特有的宽容之心,而他的作品,其内容看起寻常,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大是大非,更没有什么对人性的尖刻拷问、辛辣讽刺,可他笔下的一切却都像是春风一样温和,大地一样厚重,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
面对这样的“森山”,有史社就像是以往那样,先走通各国上层的路子,再慢慢将销量打开——毕竟这世上识字最多的,还是贵族与忍者阶层。
可有史社并未想到的是,这本作品集在各国上层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挫与冷待,跟出版《鹤之心》时的境况截然不同。
后来才有人偷偷告诉有史社社长,原来各国高层对森山作品集中的第二人并不感冒,认为其作品的存在拉低了整个作品集的格调,但如果将第二人的作品从“森山作品集”中删掉的话,一切又或许会有所不同。
有史社社长对此却并不认同。他认为,这本森山作品集中的两个作者都各有其出彩之处,其行文特点都是当下文学界少见的风格,缺一不可。
或许习惯了华美篇章的贵族们普遍认为,作品集中第二人的文风与他们以往的格格不入,可是这种多样性的“美”,不正是文学的意义所在吗?
如果只因为不习惯、不欣赏就要将这样的“美”摈弃,那无疑是对文学的背叛和亵渎!
有史社社长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之后,他绞尽脑汁,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贵族的路子走不通,那就走忍族的!
三个月后,当镜火的作品集风靡各国上层与民间时,森山作品集也在各国忍族之中引领一代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