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恶心。”

夏油杰恨不得重金求一双没见过五条悟的眼睛,本来心底就有点不舒服,叫他插科打诨这么一闹,无名邪火直冲冲就往头顶冒。

五条换了个姿势,牛皮糖一样扑到他肩膀上死活不肯撒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和人家一起对练的时候喊名字喊得亲亲蜜蜜,现在用不到人家了,又嫌弃人家恶心心~”

这一长串深得怨妇精髓,更绝的是他不知打哪儿学来歌舞伎调子,就这么抑扬顿挫一字一顿的硬套上去用。

在坐所有人,包括背对着前辈们尽职尽责充当背景板的灰原和七海也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脑残了吗?还是被你家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人家气得思维混乱提前罹患脑科疾病?”

夏油杰抄起混乱中滑落地板的课本糊在五条悟脸上,甚至顺势碾了碾。

日和左右看看,觉得不干自己什么事儿,于是安坐在一片嘈杂打闹声中,提起笔继续抄写只写了一半的暑假作业。

学校作业前几天就写完了,她现在写得是福泽谕吉所布置的每日习作,以及来自坂口安吾的习题集——也是难为坂口先生,明明异能业务科的工作已经忙到脚打后脑勺,还硬是抽时间翻书出题为难学生。

不知过了多久,宿舍中恢复平静,打闹声消失殆尽,两道阴影数在日和背后看她练字。

“这都写得是什么?怎么看不懂?”

夏油杰侧头瞄了眼五条悟,后者把脸一垮,几乎快挤出苦水:“默写汉字,以及汉诗,太可怕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夏油杰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转回去多看了几眼:“有些字还能猜一猜意思,有些就完全看不懂。”